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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金莲的心里还记挂着武松 ——潘金莲的叉竿(之五)

来源:www.zuowenzhai.com    作者:编辑   日期:2024-06-15
上回我们讲到,武松断然拒绝了潘金莲的表白,把个潘金莲羞得是无地自容。

但是,即使到了这个时候,潘金莲对武松还是没有彻底地死心。

因为,她的心中还尚存着一丝期盼,期盼着冥冥之中会有奇迹发生。

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说呢?

且听潘金莲自己是怎样说的:“你搬了去,倒谢天谢地,且得冤家离眼前。”

潘金莲一个人在屋里喃喃呐呐地骂武松时,用了“冤家”这样一个词。

在古典文献里,“冤家”一词可以有两解。

一是作仇人解。比如,唐朝张鷟《朝野佥载》“此子与冤家同年生”,这里的“冤家”指的就是仇人。比如,“冤家路窄”“冤家死对头”里的“冤家”,也作仇人解。

二是作爱人解。在唐诗、宋词、元曲、明清小说里,“冤家”一词常常指代那些被一个人似恨而实爱、给自己带来苦恼而又舍不得的人。比如,宋黄庭坚《昼夜乐》词曰:“其奈冤家无定据,约云朝又还雨暮。”比如,元王实甫《西厢记》里,张生称崔莺莺是“稔色人儿,可意冤家”,这里的“冤家”,都作爱人解。

显然,潘金莲骂武松,这“冤家”一词应当作爱人解。因为在内心深处,潘金莲对武松的离去实在是又恨又舍不得的。

所以,当武松要去东京公干,买了些酒菜前来与哥哥、嫂嫂辞行的时候,潘金莲才会一厢情愿地以为,是武松回心转意了。

小说写道,“那妇人余情不断,见武松把将酒食来,心中自想道:‘莫不这厮思量我了,却又回来。那厮以定强不过我,且慢慢地相问他。’”

于是,潘金莲便兴匆匆地上得楼去,重匀了粉面,再整了云鬟,换上艳色的衣服,来门前迎接武松了。

潘金莲道:“今日且喜得叔叔家来,没事坏钱做甚么?”

武松道:“武二有句话,特来要和哥哥、嫂嫂说知则个。”

潘金莲道:“既是如此,楼上去坐地。”

三人来到楼上坐定以后,武松就劝哥哥、嫂嫂吃酒。

那潘金莲呢?

小说写道,“那妇人只顾把眼来睃武松,武松只顾吃酒。”

那么,潘金莲为什么只顾把眼来睃武松呢?

因为,潘金莲实在是放不下武松。她打心眼里喜欢武松。她在期待着武松会说出什么让她欣喜激动的话语来。

可是,潘金莲这次又错了。

因为,潘金莲发现,武松这次过来,压根就不是思量她潘金莲了,反而是来警告她潘金莲了。

武松的决绝,将潘金莲彻底打入了十八层的冰窟。

于是,当武松说到“篱牢犬不入”这句话的时候,潘金莲立马就紫漒了面皮,指桑骂槐,指着武大郞骂道:“你这个腌臜混沌!有甚么言语,在外人处说来,欺负老娘!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,叮叮当当响的婆娘!拳头上立得人,胳膊上走得马,人面上行得人,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。自从嫁了武大,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,有甚么篱笆不牢,犬儿钻得入来!你胡言乱语,一句句都要下落;丢下砖头瓦儿,一个个也要着地。”

潘金莲这样说着,就哭着下楼去了。

此时的潘金莲,再也不是原先的那个潘金莲了。

原先的那个潘金莲,虽然命运多舛,风流成性,但她的内心却还是单纯的,她的心里仍期盼着未来属于她自己的美好生活。

现在,武松的出现与决绝,着实让潘金莲坐了一回情感的过山车。她由热切的一厢情愿的热望,转眼间就变成了彻底的痛彻心肺的失望。

于是,原先的那个潘金莲,死去了。

当潘金莲再次出现在读者面前的时候,她已经是另外一个潘金莲了。

就在这个时候,那个西门庆粉墨登场了。

如果说,在遇到西门庆之前,潘金莲只是道德层面上的堕落,是人伦的丧失;那么,在遇到西门庆之后,潘金莲则是将人性中的恶,发挥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,已是人性的灭绝了。

而潘金莲的人生,之所以会发生如此重大变化的分水岭,则是潘金莲手中的那根小小的叉竿。

现在,我们就将话头,再拉回到本文的开头。

话说潘金莲手中的那根叉竿,不偏不倚,恰好打在了西门庆的头巾上。

西门庆便立住了脚,正待要发作,一回头却见是个妖娆的妇人,于是,就先自酥了半边,那怒气早就钻到爪哇国里去了。

小说写道,“这妇人情知不是,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,说道:‘奴家一时失手,官人休怪。’那人一头把手整头巾,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:‘不妨事。娘子请尊便。’”

小说接着又写道,“那妇人答道:‘官人不要见责。’那人又笑着,大大地唱个肥喏道:‘小人不敢。’那一双眼,却只在这妇人身上,临动身,也回了七八遍头,自摇摇摆摆,踏着八字脚去了。”

这便是潘金莲,第一次遇到西门庆时的场景。

可以这样说,正是这根叉竿带来的偶遇,让潘金莲从此走上了一条灭绝人性的不归路。

那么,潘金莲是怎样走上那条不归路的呢?

(图片取自网络)



(编辑:白萧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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